“绝冬城万岁。”公主默念。一股神异的力量贯穿全身。她感觉自己又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然后。她回手一挥。禁魔石准确无误地贴靠在帕弥拉的颈间。只见红色光芒涌动。一股极细但坚定的力量圈在女侍应的脖颈上。越勒越紧。越勒越深。血珠从红线四周迸出。但那股魔法力量仍不肯罢休。红线再往深切。帕弥拉痛得发疯。她放弃了对付凡妮莎。双手在脖子上狠命扒抓。但都无济于事。魔法红线继续往里勒。更多的血喷出來。凡妮莎想拿出钥匙去解开禁魔石。却为时已晚。大动脉已被撕开。鲜血喷了凡妮莎满脸满身。看來帕弥拉一定是有着与生俱來的被动魔法。她的魔法无法自行停止。两个人只能惊恐地互相瞪视着。直至帕弥拉那颗美丽的头颅完全被禁魔石从脖子上切下來。第一时间更新
就这样。我杀了她。
公主感觉自己全身脱力。倒在了赤红与黑暗之中。
凡妮莎漂浮在某个静谧与黑暗之地。半梦半醒地听见身体附近有低语声。有节奏地升起。又落下。是谁。我也死了吗。凡妮莎感到手和身体各处都异常疼痛。仿佛是为了回应那低语。冥冥中。她知道自己刚才能冲破**束缚也正是因为这股神秘的力量。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帮我。
“王者之血。善者之魂。。王者之血。善者之魂。。”那个声音混杂了无数杂音。仿佛拧成绳索的无数道细线。他们聒噪着、耳语着、咆哮着、怒吼着。对凡妮莎來说。这些声音只有一个意思。。把自己弄醒。不要睡去。
醒來。醒來。凡妮莎。快点醒來。麦特有危险。
凡妮莎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冰凉的石板地面上。善者之血。说的不就是麦特吗。王者之血。格娄卜奶奶说过我身上流着王者之血。那个声音难道是在暗示我杀了麦特然后自杀。荒谬。公主从地上站起來。看了看帕弥拉无头的尸体。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穿她的衣服。就把她留在广场上吧。天亮之后会有人來替自己解决这个麻烦的。
凡妮莎四下找了找。刚才与帕弥拉撕扯的过程中自己的随身口袋被扯断。现在正躺在离自己不远的草丛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一撮淡蓝色的药粉。在夜晚的浓黑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公主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沾在自己的衣服上。那里正是埃比踢自己的地方。那上面还沾着他脚底的血。
魔法生效。药粉在接触到埃比血迹的一瞬间大放光华。凡妮莎赶紧将其余的药粉从掌心吹出去。当它们落在地面。青石板上赫然显现出一列西去的脚印。凡妮莎跟着那微弱的光芒向埃比的藏身之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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