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伦斯虽狡诈,但他万万想不到这片军营的地下有什么东西等着他。烈炎士兵潮水般涌入魔鬼雏菊田,带着复仇的熊熊怒火,而泰伦斯驱策着他们,把他们赶向死亡。
最前排的兵士首先扑倒在地,原来的营帐只是凡妮莎精心设下的伪装,魔鬼雏菊的根系像章鱼的触手一样见肉便缠,当那些可怜的士兵因近在眼前的战利品而双目发光时,他们已经被魔鬼雏菊拉入地下,而那里,有更可怕的东西渴望着他们的血肉。
惨叫声此起彼伏。
凡妮莎转回头,猛加鞭,不去看、也不去听他们的声音。脑海中,特伦特密室死亡甬道里的那些幽灵再次浮现在眼前,那些冰冷的脸,那些可怕的伤口,凡妮莎睁开眼,想用白日天光把它们挥散,更加可怕的场景却贯入眼帘烈炎士兵的血肉如沸锅中的牛骨般脱落、融化,红线蠕虫在他们的皮肤下来回穿梭,欢快享用这百年不遇的大餐。
泰伦斯已经离得很近了,凡妮莎听到他的声音在风中嘶喊:“撤退撤退”
明智的选择。凡妮莎松了一口气,回身看向身后的烈炎军,他们的主力已经崩溃,一部分人永远留在了蔽日门外,而另一部分则把自己变成魔鬼雏菊的新养料,余下不到一万人,在仓皇逃窜中被盛夏骑士团掩杀。
绝冬城凡妮莎的目光投向城垛的那面砂骑奔狼旗。科曼,我的好哥哥。是时候把属于我的东西还回来了
凡妮莎下达命令:“冲进绝冬城”战鼓再度擂起,鼓点激动人心。盛夏军瞬间将形势逆转,曾经被追杀的士卒纷纷捡回自己的武器,杀向烈炎军。
这时魔法师米斯已经从血磨坊回来,加入战团,与雷纳并肩而行,保护凡妮莎的安全。
“泰伦斯在哪里”凡妮莎极目远望,乱军之中找不到烈炎之王的踪影。“一定要捉住他如果不能活擒,把他的人头带来见我”她对骑士们吼道。盛夏骑士团领命而去。
公主来到蔽日门外,对城上观战的科曼喊道,“我已经履行了自己的责任,现在,打开城门,让我进去”
科曼目光深沉地俯看着浑身是血的凡妮莎,眼中有心疼,也有犹豫。
“你在犹豫什么”凡妮莎勒住身下不耐烦的坐骑,斟酌着言辞,“你的父亲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才是绝冬城之主”
科曼回头对自己的传令官说了句话,蔽日门那古老而沉重的大门应声而启。
不对劲。
凡妮莎看着缓缓放下的吊桥,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为什么绝冬城会如此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