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公主瞥见墙上的青霉生得正好,她从腰间抽出随身的小刀,小心地将它们剥落下来,握在手里重新揉取,再捏成连续的一片,最后小心翼翼地印在克里昂伸开的手掌上,一只纹路清晰的手便浮现其中。
“你夸那狱卒牢房选的好,原来是因为这个?”克里昂看着凡妮莎忙活,不由真心钦佩她的聪明。
“你爱这么想就这么想吧。”凡妮莎看了王子一眼,“我的本意是直接把你的手切下来,以抵偿这几天的屈辱。”
“你明知道那没用,”克里昂仰天而笑,“我会长出一只新手。”
“对,跟螃蟹似的。”凡妮莎小心收好掌纹,“但愿两只手看起来一样大。”
“等我出去,”克里昂假装嗔怒,“我要让你疯狂地爱上我的手!”
“哈,”凡妮莎打开牢门,一只脚踏出去,回身不忘奚落他,“我就知道你的其他部分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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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雷纳没有按约定出现。
公主看看太阳,已经超出约定时间两个小时,自己无法再在飞龙塔上等下去了。
凡妮莎蹑手蹑脚走下飞龙塔的外梯,边走边想,计划再次被打乱,不能依靠雷纳了,我得自己去克里昂的密室走一趟。
片刻之后,公主顶头遇上了朝自己大步走来的布兰特。“原来你在这儿,”布兰特用下巴指了指公主身后的高塔,“你好像很偏爱这座塔,在等什么人吗?”他伸出手,急急把凡妮莎引向王宫外的方向。
“出了什么事?”凡妮莎没有回答他,边走边问。
“听说你去地牢了?”布兰特带她穿过兵营、武器仓库和学城的圆顶房屋,直到酒神殿外堡的一座豪宅的阴影里。凡妮莎从那些豪华的玻璃窗认出那是克里昂举行宫廷舞会的地方,维克多就是从其中的一扇窗子跳到蜜酒河里的。这座城堡也是银国王赐给王子的私人财产,希望他安分地呆在里面,别给自己惹麻烦。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凡妮莎看着鬼鬼祟祟的布兰特,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从门口进去。
“这么作是不许可的,”王子看了凡妮莎一眼,“如果被人发现你会很危险。”他抖开一卷绳子,将末端的爪勾抛到城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