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乱九宫雀鹰重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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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骸骨的王冠
第七卷骸骨的王冠
格得静立无声。
“你怕这块石头吗,”席蕊好像不可置信似地问著,格得回答:“对。”
在层层法术石墙围绕的这个房间中,在要命的寒冷与寂静中,席蕊手持著蜡烛,用发亮的双眼又瞥了格得一眼,说:“雀鹰,你才不怕呢。”
“但是我绝不会跟那精灵说话。”格得回答,然後正面看著她,郑重说道:“夫人,那个精灵被封在石头里,石头又用捆缚术、眩目术、闭锁术、防卫术和三道坚固的围墙锁起來,藏在一个不毛之地。这并不是因为这块石头宝贵,而是因为它会造成重大恶行。
我不知道当初你來的时候,他们怎麽对你说;但是像你这麽年轻温和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碰这东西,连看都不要看,它对你沒有好处。”
“可是我碰过它,对它说过话,也听它讲过话,它沒伤害我呀。”
她转身,两人穿越重重的门及通道,最後來到塔楼宽敞的阶梯,一旁的火炬照耀著,席蕊吹熄了烛火。两人沒说几句话就分开了。
当晚,格得睡得狠少。倒不是想到黑影而睡不著,那份思虑反而已经逐出脑海,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反覆出现的石块,以及席蕊在烛光中明灭不定的脸孔。他一次又一次感受她那双注视他的限睛,想确定他拒绝碰触而块石头时,席蕊双眼的神色是轻蔑还是受到伤害。等他终於躺下來就寝时,床上那条丝铁床单冷得像冰,使他又在黑暗中清醒,又想起那块石头和席蕊的眼睛。
第二天,他在灰色大理石砌的而形厅里找到席蕊,她常在这里玩游戏,或与女侍在织布机旁工作。这时,西沈的落日照亮了厅室。格得对她说:“席蕊夫人,我昨天对您无礼,很抱歉。”
“不会呀,”她露出回想的表情,又说了一遍:“不会。”她支开陪伴的女侍,等她们都走了以後,才转向格得。她说:“我的贵客,我的朋友,你是个明眼人,但或许你还沒想通这些该想通的事。弓忒岛和柔克岛都教人高超的巫术,但他们不会教尽所有的巫术。这里是瓯司可岛,又叫渡鸦岛,不是说赫语的地区,所以它不受法师管制,法师也不太了了解这岛屿。这岛上发生的事,南方那些大师不一定都处理过;而且这里的事事物物,有的也不在命名大师的名字清单上。人对不知道的东西,总是害怕,但你身处铁若能宫,却什麽也不怕,换成是个比较弱的人,必定会害怕,你却不怕。可见你生來有力量,可以掌控封锁室里的东西。这一点我知道,这也是为什麽你现在会在这里。”
“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