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很快过去。
唐府中也热热闹闹地办起宴席来。
一如董瑞栋预料的那样,彼时水灾带来的阴郁早已过去,随之而来的,是大家对娱乐的疯狂渴求。
又赶上唐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大摆筵席——因得生辰之后不久,唐寅便要进京参加春闱,是以这宴席也存了冲喜之意,办得是要多热闹,便有多热闹。
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纷纷涌了进唐府。
是以这晌午还未到,唐府便坐满了人,热闹得不行。
而在后院里,靳玉也换好了一身大褂,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着仪容。
忽地,镜子中多了一个如玉的身影。
是唐寅。
“我记得,”唐寅看着镜子中的靳玉,微笑问道,“这是叫……大褂?”
靳玉今日穿了件殷红色的大褂,颜色亮得不行,加之她本身肌肤便偏白,此时跟这亮色一衬,倒是明艳无双,叫人好生心动。
“大红的颜色,”唐寅淡声道,“倒有些像嫁衣。”
靳玉脸热了,蹙眉横他一眼:“胡说八道。”
她当时挑这件大褂来,也是琢磨着他今日生辰,该喜庆一些才好。至于像嫁衣什么的……
倒,倒是也有一些了。
咳了一声,靳玉道:“我只是想,解元生辰之日,还是不要穿得太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