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焉在山崖上独自坐了数日。
离贞没有去打扰他,时常远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分外萧瑟。
至少,他没有一怒之下远去,成为那个癫狂的新任赤棘魔尊。
当年的她,缘何要说那些冷酷的话……
“剑主对他如此挂念,莫不是已彻底动情。”缥缈如幻的白衣男子静静站在离贞身侧,雪白的睫毛下,低落的眼神若隐若现。
“你陪我度过万年,应当明白。”离贞的眼神变得悠远而惝恍。“情动数千年,早已不可收拾。”
“可剑主心中,仍旧不愉快。”
“执念未消。”
“是葛镇之事?”
“此番罪过,必赎之。”离贞缓缓压下了眼睫。“否则,我如何能心安。”
夜晚,封焉终于从山崖上走了回来。
他双目泛红,一身凌厉之气,又透着一丝难以压制的颓靡。
他微微压低了下巴,抬眸觑着离贞身边美得不可方物的白发男子。
“师尊,他是何人?”
封焉眸光冷锐,如野兽一般放出警惕。
离贞淡淡地看着碎星:“密不可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