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霁斜在榻上,轻薄的白衣质地如同闪着轻轻的锦光,有几许风流,他灿若繁星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向云棠,其间蕴含着几许冷意。
云棠自然不敢现在如燕霁所说走过去,她走过去岂不被当场打到头掉?
不过,看燕霁这副生气的模样,云棠反而心安不少:燕霁明明生气却没杀她,不过以此出气,说明他给的记号有用。须知,燕霁真正杀人时,可不会慢腾腾表现出他有多生气。
云棠的心稍稍安定。
她没有真不识趣地走上前,燕霁心底的气才没扬起来,她总算还知道,他并非那等可以亵玩之人。
燕霁凉悠悠、且明知故问道:“既然说本座如此好看,你怎么不过来?”
他抬眸,眸子就像有一种吸力,把云棠的视线全部攥过去。
云棠心道,要不是揍不过他,她肯定早过去了。
云棠实话实说道:“不敢过来。”
燕霁眸中一冷,她白日把魂记露给他看,以此佐证她对他没有坏心,说明她知道魂记的作用,且大胆示爱。如今他这么明显地威胁她别起别的意思,她若是知道悔改,此刻就该告饶说她错了,可她只说她不敢过来……
怎么?还是色心不死,不肯放弃他?
燕霁这么一思,心里的邪火蹭地冒了起来,但只不过一瞬,他心底便涌上一股强烈的情绪:这种程度的手段,就可以让他自制力松动,情绪几次三番波动?不过是一个疯狂的爱慕者,疯狂到这种程度的确新鲜,但他若有任何疑问,直接了当问便是了。
何须自己动怒?
燕霁心大又“心窄”地躺回去,他手指轻点床榻,看了看云棠,微微眯眼:“给我过来。”
云棠:?
刚才他不是那么抵触吗?现在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男人的心真是海底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