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容真君敛眸,云棠的顾虑,他一清二楚。

    玄容真君道:“他想抢夺我的身体,但是没有成功,精神受损,再在太虚剑府待下去对他没有好处,所以他离开了。”

    “抢夺身体?”云棠皱眉,她有一肚子疑问要问,但是见师尊肩膀处流血,赶紧道:“师尊你先处理伤口,恢复灵力,其余事情一会儿再说。”

    云棠道:“我替师尊护法。”

    她旋即抽出十狱剑,守候在侧。

    玄容真君心里有暖流淌过,可在此刻,更多的却是愧疚、自责。他知道棠棠一直是这样,事不分轻重缓急,她最在乎的永远是她所关心的人的身体。

    他们曾经本来能携手共问大道,能结为道侣,可惜……在最后失去一切。

    玄容真君心潮翻涌,伤口再度迸裂,他的伤势不能再拖,立即布下一个结界,开始原地打坐,云棠完全不知玄容真君的心绪,完全没察觉到不同,守在一旁以备不测。

    过了小半柱香时间后,玄容真君仍在打坐,太虚剑府的后山却又来了人。

    来人有着烟霞般干净美丽的双眸,嘴唇不描而红,腰肢格外纤瘦,瀑布般的黑发垂在腰侧,美得像姣姣明月、枝头繁花。

    云棠从结界里看到,这人分明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不,应该说,她就是这个时空的云棠。时空云棠脚步匆匆,看样子不怎么高兴,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修,雪衣长剑,如孤高之山,正是这个时空的玄容真君。

    云棠发现时空师尊没办法发现这个结界后,悠然自得的看着这个时空的自己。

    元婴初期,身无魔气,剑心清明——

    云棠立即判断出,这个时空的自己肯定没掉下魔域去过,否则不可能是这样身无魔气的状态,这个时空的自己佩的也不是十狱剑,而是惊羽剑。

    云棠下意识有些羡慕——没掉下魔域去过,真好。她这样的念头不过转动一瞬,就立即肃然。

    往事不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