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霁想到云棠那个梦,如果是她故意的,那么……
何须如此委婉麻烦?她只需说一句话,他就能百倍奉还,让她的心加速十倍给他跳回去。
燕霁深邃的视线如要将云棠整个人都吸进去,云棠身上的汗毛根根直立:“没有故意啊。”她眼神一飘,觉得燕霁可能是需要点什么:“需要我故意说点什么吗?”
她可以!她愿意!
燕霁整个人如被凉风一浇,当即清醒过来。
他心里的沟沟壑壑似乎又回来了,云棠这么个人,在梦里都只知道用强,能指望她会点什么刻意的攻心手段?所以,他心跳得那么快,不是云棠变了,是他自己的心境有所变化,才看山是水,主动被人所撩拨。
燕霁一脸高深莫测,其间脸上居然划过几丝恼怒、喜悦,又归于平静,云棠默默汗毛直立。
燕霁道:“这么说来,你对别人也说过类似的话吗?”
云棠摇头:“没有,只有你。”
曾经谁敢问十狱君:“你身上是什么味道?”,那么云棠估计会大受冒犯,把人一剑捅个对穿,再让他自己来闻。
……那时的她就是这么丧心病狂,还好,经过她的不懈努力自愈,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善良的仙女。
燕霁身心舒畅,他忽然,按住云棠肩膀的手指根根发紧,将云棠带得离自己近了一点,燕霁声音微低,在夜风中带着几丝低低的蛊惑:“我身上应该也沾了你身上的香味。”
燕霁反客为主,经过这么些天心跳瞎快对方还一无所觉的经历,以他的性格,受不得这种被动,既然同样是心跳加快,为什么不能让云棠心跳加快?
他也要她受他所动,为他心湖翻滚,比他更甚,一刻不停。
他是魔王性子,不是爱害羞的愣头青。
燕霁凑近云棠,他一凑近,平整的衣襟当即微皱,在浓黑的玄衣衬托下,锁骨精致,白得晃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