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远良心发现,在秦知意远赴北临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的情况下,做了一回人。
他拿了秦知意的檀木手串,是绝对不可能还回去的。
所以,他摸遍了浑身上下,将自己佩戴的玉佩,镯子,发簪,和所有的银子和银票都掏了出来。
乱七八糟的扔到秦知意的怀里,黑着脸道:“现在可以了嘛?我给你的这些东西,能买十个你这样的手串了。”
秦知意权衡了一下,然后干脆的将顾思远的钱财收了起来,立刻变了一张和蔼可亲的脸:“刚刚误会你了,你还是很孝顺的。”
顾思远伸手指了指她,咬着牙道:“你迟早死在你这张嘴上,太硬。”
若是秦知意不那么嘴欠,每次都将他气个半死,说不准顾思远不会这么记仇,老是惦记着那一巴掌,想要抽回去。
秦知意不甚在意,淡淡的道:“人生苦短,我好不容易长到这么大,可不想处处受气。”
那些让她不爽的,她岂能让别人不爽。
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这口气没了,活着也是死了。
顾思远沉默片刻,说了一句:“刚过易折,再大的气性,也该憋一憋。”
秦知意有些诧异的看着顾思远,像是完全没想到顾思远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顾思远被她看的心头火起,色厉内荏的嚷嚷:“看什么看?在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秦知意挑眉:“这么凶!”
顾思远冲她龇牙,没好气的道:“到了北临,好好憋着你那口气,可别轻易被人给弄死了。”
顿了顿,又说:“你欠我的帐还没还,我等着你回来还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