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啼几声,祁祯樾伸手把祁盏扶起:“你母后当年还有写些什么?若儿,你同父王说清楚......”

    “父王......”祁盏呜咽。

    祁祜脸上平淡,似此事与他毫不相干。他一听就知道,定是祁盏使诈,祁祯樾权倾天下,能斗上这一步,怎么就在这事上面糊涂了。邵韵宅当年心灰意冷,怎可能写得出这种情意绵绵的话。

    洛酒儿看情形适当,一把抓住祁祯樾的衣袖:“皇上您就饶了两个孩子吧,求您看在皇后娘娘在天之灵的份上,宽恕两个孩子吧————”祁祯樾收走衣袖:“都先起来说话————”

    他动作稍大,洛酒儿被带倒,丽妃连忙去扶,跟着倒地。慌乱之后,丽妃衣袖中的金镯掉落了出来,祁祯樾定睛一看。

    “你怎么会有这个————”他捡起金镯。丽妃连忙学着洛酒儿教给她的道:“这是当年皇后娘娘让臣妾替她存着的......”

    “这是在潜邸时候,朕送她的......”祁祯樾捏着金镯,禾公公上去扶着他。

    “罢了罢了。让太子和淳王回去吧,你们也都回去吧。”祁祯樾静默了一刻后道。

    祁盏彻底踏实了。“父王......”

    “若瓷,你也快些回去罢。”他并不想再见人了。

    祁盏跑过去扶起祁祜,“哥,虚牙,你们没事吧?”

    祁祜轻摇头。其实他两人双膝麻木,起来连着血骨疼痛,动一下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疼得直想落泪。

    何行萧在一旁喟叹:“公主殿下可真是知难而进。又不失风骨智勇,臣敬佩。”

    “本宫瞧着哥哥受罚,就怎么也坐不住了。”祁盏吸吸鼻子。丽妃上去挽住祁元:“儿啊,今夜就别走了,娘给你上药,双膝定是站不住了吧?”

    祁元望向祁祜:“哥,今日我真是害苦了你了......”

    “说这些岂不是见外极了。”祁祜摸摸他的头,“快跟丽娘娘回去吧。”祁盏也握了握祁元的手,让他快坐上步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