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能在一起,她也想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他身边。
只是在那个夏天过后,她再也没见过他,连说谎的机会都没给她,他就消失的彻底,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
她不愿过多提及他,或许是心底还在计较他的突然消失,原来于他来说,她是连告别都不需要有的普通朋友,更甚至,只是高中生活里的众多同学之一。
越想越觉得委屈。
回忆接踵而来,钻进她脑袋里,竟都是会令人酸鼻寒心的瞬间,她眼底蕴起一层薄雾,和眼镜片的反光点重叠在一起,眸底有微光在涌动,镜头里看不太清。
他还是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柔声唤她:“南唐?”
“傅以航。”她同时叫他名字,慢声细语地,“你那时,为什么不告而别?”
话毕,她怔住。
怎么就真的问出口了,她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个问题,并没有打算做多余的事。
“抱歉,我有点困了,今天就练到这吧。”声音有极小幅度的微颤,她起身,镜头里只剩下带有小熊图案的睡衣,“我先挂啦,你也早点休息。”
手机画面忽地一黑,动作一气呵成,仿若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有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手机屏幕上,周围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沉静。
她极少会哭,哪怕告白被拒绝,她都不曾掉一滴泪,人在难过至极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曾经在网上看到这句话,她还不大理解,此刻却深有感悟。
原来只有感到特别委屈的时候,才会不自觉想哭。
昏暗的房间,男人呼吸声略微不稳,似是有些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