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关于这个人的传言不少,最耳熟能详的就属这样一个版本:他生父不详不详,母亲是一个红灯区给人洗脚的娼、妓。

    娼、妓以为自己傍上了一个大款,却不曾想这只是一场有钱人的游戏。最后大款提上裤子走人了,就剩下了一个没人要的婊、子和婊、子肚子里一样没人要的孩子。

    学校还是有钱人的学校,这样的孩子自然不受待见。

    虽然鲜少待在学校,可类似这样的闲言碎语顾司予却没少听过。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个清隽高冷的男生,明明近在咫尺却好似相隔云端。

    “住哪?”

    突然,那人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落入顾司予耳中,砸醒了他的胡思乱想。

    顾司予抬起眉眼,那个身处风波中心的男孩正看着他:

    “住哪?”。

    “啊?哦,西区十二楼”顾司予冲着他微微一笑:“麻烦顾同学送我一下啦”。

    “医生,我弟弟什么时候能醒?”

    顾司予迷迷糊糊地躺着,鼻翼耸动,他似乎闻见了满屋子的消毒水味。

    耳畔是顾司泽焦急的声音。

    顾司予想要睁开眼,可是两只眼睛和一张嘴就像被胶糊住一样,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张开。

    接着有一个声音道:“顾先生您先别激动,病人这是长时间郁结在心和巨大的精神压力导致的免疫系统下降,您不需要过度担心,目前让病人好好休息才是最主要的”。

    “我怎么不担心?小予已经睡了整整三天了!”顾司泽哽咽说:“你知道吗?我赶到舟山别墅的时候,小予就蜷缩在洗手间的角落里,小兽一样蜷缩着,将自己团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