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玦毫不意外,哪怕那天他亲眼看见顾鸿飞和顾父将女人从楼上推耸下来。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那天的监控已经被他们销毁,而目击证人只有当场的三个人和一个准备去找女人的年幼的他而已。
谁会去管一个娼、妓的死活?
“那个孩子怎么办?”那天他亲耳听到亲眼听到顾司予的父亲夹着烟问他那个生理学上的父亲。
“什么孩子?!”那个男人大吼起来,猩红的血丝爬满了他整个烟款:“一个娼、妓肚子里爬出来的野种,她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顾父看着自己弟弟狰狞的面孔,冷漠地掐灭了手里的烟蒂,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这样,那那个孩子我就替你处理了吧”。
“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替你擦屁股”。
后面男人又大骂了一句什么,小小的顾清玦一句都没有听清楚,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女人的声音如同耳畔划过轻柔的夏风:
“我们囡囡啊...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呢...”。
时隔这么多年,顾清玦再一次看到男人的名字,心中只有一片刺骨的恨意。
他恨这个生了自己的人,恨害死了女人的顾父,更恨在A市只手遮天的顾家。
接近顾司予一开始仅仅只是为了接近顾家,他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野兽,伺机一口吞并他盯上的猎物。
可谁也没有想到猎手爱上了自己的猎物,这么多年他痛苦地挣扎着。
他不是不爱顾司予,他只是不敢爱,在他的童年里面充斥着黑暗,他看不见光,生活在黑夜里的动物见到光会死的。
可谁也不知道最优秀的猎手栽在了自己精心挑选的猎巫手中。
爱上他是一场意外,如果他注定属于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