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麻醉了池雾的神经,他迟钝地点头,却在每一次点头里感觉头痛欲裂,无法入睡。

    顾燃摸摸他额发,起身将桌上和地上零散的易拉罐捡起。

    倒烟灰缸的时候顾燃挑了挑眉。

    池雾上门问他要烟酒还是第一次,酒喝了不少,但点烟就跟点熏香似的,闻了个味儿就放回烟灰缸里了。

    顾燃摸下他翘起的头发,叹了口气,喃喃道:“如果没通关一阶天梯,是不是会更好。”

    ——

    程砚等到天黑,还没等到池雾回来,便换了件轻便的衣服出门,到门口的时候顾燃正好下楼。

    “上哪儿呢这是?”顾燃随口一问。

    “找池雾。”程砚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气味,“喝完了?”

    顾燃掸掸衣领:“也就偶尔小酌几杯,你鼻子怪灵。”他装作不知,问,“池雾还没回家?”

    “没有,”程砚看他的眼睛,转口道,“有点担心他还在天梯里。”

    “我说啊,你就是小题大做,太紧张。”顾燃说,“你们一起通关的,他还能留在天梯里。”

    出了居屋区,他们就不同路,程砚看着顾燃走远,原地站了两秒,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走。

    顾燃家没有装防盗网,程砚很容易就从阳台翻进去。

    屋子里还有淡淡的气味,程砚来过一次,记性很好地站在顾燃卧室门口。

    贸然进入过于粗鲁,他只拧开门,站在门口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