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各自安顿,池雾轻轻咳了一声,程砚挑了挑眉,问他:“怎么了?”
“抽空去把匣子那儿的牌子拿回来吧。”
程砚扭了扭脖子:“一会儿去。”
池雾:“不然还是我去吧,你不太行。”
“我每天都走人行横道。”程砚说。
池雾:“?”
程砚笑了笑:“这会儿脑子转这么慢?”他隔着纱布摸了摸受伤的小腿,“算了,怕你死在半路上,我自己去。”
池雾:“再见。”他一顿,嘴角勾了勾,“行人。”
什么垃圾冷笑话。
程砚一起身,所有人的目光就挂在他身上:“你去哪儿啊?”
“出去透气。”程砚说,“我有的线索都给你们看了,不要像看犯人一样管我。”
他们讪讪道:“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你去吧,不过刚才那女的也去上厕所了,你小心别走错,这黑灯瞎火的。”
程砚回到肉食动物馆,拉开放着匣子的铁门,翻找一阵,没有看到池雾说的那个贴在匣子底部、露出一个角的黑金色泽牌子。
他确信池雾不会骗自己,现在牌子不见了,只有两种可能,要么被人拿走,要么被天梯没收。
头顶的天穹已经覆上一层青灰,程砚回海洋馆时,众人收集了御寒的衣服和器具,挪了大厅的沙发和几张休息用的椅子,准备渡过寒冷夜晚。
池雾依旧很没有存在感地坐在角落里,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一个海豚玩具抱在怀里,程砚走近时才看见他脸上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