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沈凌来上班了,虽然还是整个人显得十分单薄消瘦,面色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但是头发高高束起,整理得清爽利落,同事们纷纷跟她打招呼,自是谁都没想到,她是来辞职的。
她身上的柔媚和温柔不见了,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冷清凌冽的气质,在胡曼办公桌前,她像是变了一个人,罩上了坚硬的外壳儿,丝毫不考虑胡曼休长假的提议。
胡曼知道留不住她,只好批了同意离职,沈凌原本就请了好些天的假,也没有什么业务要交接,手里所有的客户关系都留给了琳达,她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个订单。
还是在公司楼下的同一间咖啡店,同一个位置,海湾里同样一群白鸥飞过,琳达问沈凌“你走了,詹超怎么办,他来找我怎么办?我该跟他说什么?”
沈凌一脸茫然的问“詹超是谁?为什么需要跟他说什么?”
琳达也茫然了,以为她是在故意的装傻,不想谈这个事情,也就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好真诚的祝福她往后的日子,一世安稳。
从那天之后,沈凌在临海市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跟大家联系,换了手机,微信永远不再登陆,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大家的生活之中。
琳达每次想起这个女孩子,心里都是一阵一阵的生疼和遗憾,让她更加奇怪的是,詹超也再没找过她。
甚至她也渐渐的忘记了,詹超和沈凌原来曾经是多么恩爱的一对情侣,几乎已经要步入爱情的坟墓了,忘记了自己曾经多么的替他们惋惜和不舍。
听周庭说,詹超又开始了每周更换新女友的游戏,整日流连在花丛中。
只有姜无垠,好像没有忘记任何事情,接下来的好多天,他都在海滨广场不务正业的找一只猫,生意也不接了,早出晚归的蹲守在海滨广场。
阿布见到了他,他却没看见阿布,更没找到那个巷子口,阿布回到店里,跟阿颜说起姜无垠奇怪的行为,阿颜茫然的问“谁是姜无垠?”
临海市很久很久以前,不叫临海,叫小东海,大约时候因为靠着东海的缘故。这里有一个安静的海湾,算是十分天然的海港,可是也只能在近海捞捞鱼,没有很大的发展。
那个时候,生产技术还十分落后,人们出海打渔,上山打猎,田里耕种,屋里纺织,生活十分清贫,小东海因为有一个小型的天然海港,还得到了些许重视,在城里,设立了一个小小的县衙。而连年征战,本来人就不多的小东海就更加的人丁单薄了。
小小的县衙的县太爷大人有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儿,这位小千金不喜欢女红捏针线绣鸳鸯,反倒喜欢岐黄之术,在宅子的小院子里,种了许多药草。
父亲大人不愿意让她这样不循规蹈矩,岐黄之术,女子习了,有何益处?倒不如学习如何持家,如何养育孩儿,管理家中进项,未来寻个好人家,做一个当家主母,比什么都强,这可是女子一生的归宿和宿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