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奈又想了想,补充道:“韩家是很正义的世族大户,三山五岳、中川六江中,最残忍的应该是六江之一的霍江阴功。”
贝菊和清竹长大了嘴巴,满脸惊讶。
贝菊说道:“可是霍江阴功出自山阴宗,这次也有山阴宗的人前来参赛,看起来没什么恐怖的啊。”
依曦也望着裴奈,目光里似有几分疑惑。
她从小到大,接触到的都是最全面广泛的知识,但她也是头次听说霍江阴功乃是三山五岳、中川六江中最残忍的武功。
裴奈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山阴宗的功夫自五十年前就已分成了两个派系,真正的霍江阴功并不是山阴宗的本门正统武功,也并非山阴宗宗主,真正的霍江阴功,指的是现任山阴宗宗主的师伯,厉三娘。霍江阴功一旦出手,轻则断人脉络,重则榨干精气,那人必将难逃一死。”
依曦回问道:“那厉三娘不是已经死了吗?这样说来,真正的霍江阴功,还有后人吗?”
“后人吗?”裴奈闭了闭眼,想起了顾瑾珩身上的周天邪气。
“还有一个。”
武斗台上。
手握子午双钺的青年男子躲避灵活,在邢啸仁的风雷锤间闪转腾挪。
就在他寻找到了时机,左钺的刀口对准了邢啸仁胸膛的时候,八梭子母锤的子锤从下而上重重敲在他的胳膊上。
锥刺伤了青年男子的皮肉,鲜血喷涌而出。
邢啸仁毫不让步,风雷母锤随即跟上,砸在青年男子的腹部,将其击摔场下。
他高举起双锤,引得部分以强者为尊的异国战士振臂高呼。他在场外的所作所为早已传开,令天耀民众愤慨,人们七言八语,没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