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拿了把雨伞打算和佣人一起出门把安然接回来,但准备就绪后抬头却发现她们都一动不动,神色忐忑。
“怎么了?”真的太不对劲了。
“南安小姐,安小姐没有在门外,她是在,”佣人想起那场景顿时脸色煞白,“在这房子外面的墙上,挂着。”
“什么?!”南安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她看了眼同一个神色的佣人们,举着伞冲进了雨里。
她跑到房子前面站定后,不可置信地将伞太高……
“哗啦”一个惊雷在头顶轰然炸开。
她看清了,被吊着手挂在二楼墙上那个被完全湿透的,染着斑驳血迹的白色睡裙紧紧包裹住的人影,那人像是感应到了她的视线,微微抬起来无力垂下的头,睁着朦胧的眼睛静静地看向她。
平静又悲凉。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眼神。
又是一个闪电,像是劈在她头顶令她骤然回神,她朝着二楼那人大喊:“安然,你撑住,我马上救你下来。”
说完又冲进别墅,严肃地望着佣人们:“不能让她这么挂着,帮我把她放下来。”
佣人们眼睛齐齐看着地面,踌躇着没有动作。
“放心,如果魏总问起,你们把所有事推到我身上,就说是我非要救她,你们都没有帮过我。”
佣人们还是有些犹豫,南安最后打了一剂强心针:“那是个人!不是畜生!如果被挂的那儿的是你们的母亲女儿,你还是觉得无所谓吗?都是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冷漠?”
幸好,她们被南安说动了。
几个人合力将奄奄一息的安然救下放在床上后,南安连连道谢让她们去做自己的事,剩下的她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