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蓝听着她积极的声音,忽然发现自己不是人,又或者怎么做都是两面不是人。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的,但是,这一刻,他自己都觉得,他活着,跟别人活着不一样。
别人还能给家人给国家做贡献,而他就会拖后腿。
他甚至会想,如果死了该多好。
倾蓝钻牛角尖地道:“好,那这个礼拜三,下午两点,我在咖啡厅二楼最后一个包间等你,不见不散!”
说完,他赶紧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跟云澹兮约的,是咖啡厅一楼最后的那个包间!
倾蓝的大脑迅速闪现过一种可能,一种快到他自己也不能确定,但是他已经快要被倾慕的病情逼得退无可退,又被云澹兮逼得精神分裂了。
少年跟军训的教官请了一整天的假,一个人呆呆傻傻地坐在床边,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地。
周三那天,他依旧请了病假。
上午的时候,如云澹兮所言,他果然收到了一个包裹,他打开包裹后发现里面只有一株干枯的野草,他没见过这样的草,也不确定是不是玉颜草,只是不难看出,这草确实有很多年的历史了。
怀着一丝激动的心情,少年背着背包就冲出了学校,还给云轩打电话,让云轩赶紧找到流光去医院。
于是,他们就是在倾慕的病房门口集合的。
隔着透明的玻璃墙,倾慕明显感觉到倾蓝情绪的不对劲,他不怕别的,就怕倾蓝从小受到的挫折最少,锻炼最少,然后在心理上衍生出什么问题来。
倾慕想跟父母说,给倾蓝找个心理医生疏导一下,又怕父母因为倾蓝又多了一桩烦心事。
所以,他答打算等下倾蓝离开了,他照乔夜康说一下,让乔夜康找一个国内有名的心理专家,给倾蓝做做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