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陌跟着乐容回到王府,一路上乐容跟个教书先生似地念叨个不停。说她不该这么没头没脑地就跑去娘家,还一直问她有没有跟花司马说什么,又说昨天不该替自己强出头,这会儿乔音一定恨死她了,最后提到赋楚醒的时候叫的第一个名字是她。
花陌怔怔:“你把刚刚说的最后一句再说一遍。”
“我说舅舅醒了找不到你,很担心啊。”乐容茫然:“怎么啦?”
花陌立马抬眼望天地把头往撇向一边:“没什么。”
二人说话间就到了书房,进门的时候迎面撞上了身穿官服手拎药箱的大夫,花陌看出这是宫头里来的太医,心想乐容这是进过宫了,叫他办的事不知道办得如何,正要讯问就突然听见一声痛心疾首的“舅舅!”
花陌的心跟着这一叫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忙往床榻上看去,谁知赋楚正倚在靠垫上好好端着一碗药在喝着。
“我说你喊什么啊!“花陌推了乐容一把,这喊得跟见着尸首了一样。
乐容委屈:“我这不是担心嘛。”
“担心你也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那还不是我有良心,不像某些人……”
“你什么意思?”
赋楚摇摇头,在两人的吵闹下坚持喝完了手里的药,咳了几声后顺了顺气道:“你俩安生些吧,我这还没好呢。”
花陌跟乐容这才闭上了嘴,一同看着床榻上的赋楚,虽说这会儿他衣物整洁干净,可脸上终归是没有什么血色的,好在刚喝过药,浸过药渍的唇抿一抿还能透出了些红来。
“舅舅,伤你的人到底是谁啊!”乐容满腔义愤。
“下去吧。”赋楚对端药的侍婢说,乐容还巴巴等着答案,谁料赋楚抬眼对着他来了一句“你怎么还不下去?”
花陌听了低头,这意思是要只留下她一个,顿时觉得心里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