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郑香宜对付荷说了于泽和程韵伊的事。她说那二人的年头虽然比不上她和周综维的青梅竹马,但也有三年多了。就像周综维除了爱她,也爱女人的美貌一样,程韵伊除了爱于泽,也爱男人的钱。程韵伊对于泽就一个要求:接手于家的生意,别再玩儿什么破飞镖。
问题是于泽除了爱程韵伊,也爱“破飞镖”。
就这样,二人分分合合至今。
为了钱,程韵伊的客户远远不止周综维一个,却未必个个有周综维的分寸。遇上对程韵伊没有分寸的,于泽难免要教训教训人家,也就时不时挂个彩。
付荷就事论事:“这都不叫爱。一个个的都恨不得鱼与熊掌兼得,只能叫爱自己。”
郑香宜一声叹息:“爱自己也是一种本事。”
这话倒是没错。付荷算一个,郑香宜也算一个,大概都不够爱自己。
付荷拜托郑香宜:“我不反对你和于泽做朋友了,但你别跟他提我的事儿,免得传到于敖耳朵里。”
郑香宜没当回事儿地摆摆手:“人家这会儿都有新欢了,顾不上你了。”
“新欢?”付荷指的是姜绚丽,“是我那个同事吗?高个子,大嘴?”
“不是,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付荷点点头,不免笑自己是不是太狭隘了?
仿佛于敖的新欢是谁都行,就她姜绚丽不行。
又过了几天,付荷网购了三张“mamaincar”的车贴,样式太多太多了,她挑花了眼,淘汰到剩三个的时候,个个舍不得,便财大气粗地都买下了。也都贴上了。给人一种嘚瑟的感觉:了不起啊?怀个孕了不起啊?
闲来没事的时候,她便开着史棣文送她的大红色奥迪A4漫无目的地兜兜风,不小心堵车,别人都急吼吼的,只有她优哉游哉。
然后有一天,她发现有一辆黑色大众跟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