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系列变故,两个人又重新住回了这个破旧的出租屋,上班下班、做饭遛狗,生活琐碎又甜蜜,仿佛又回到去年冬天初识时的那段温馨岁月。唯一不同的是江意迟在方平身边偷偷安排了几个保镖,以防贼心不死的邢斯丞再做出强掳人回家的疯狂举动。
相比而言,顾弋就有些形单影只。
看新闻报道,科荣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一夕之间裁撤了好几位高管和核心技术人员,顾弋曾见过的关月白也在其中。
晚上一个人睡在床上,分外清净的顾弋有时会想展南羽是忙得焦头烂额无暇分心,还是真的对他死心了?
最后想得满心烦躁,再看看身下那张专门为展南羽买的床垫,顾弋狠狠在上面锤了一拳,用被子捂住头逼自己睡觉。
当人们的心情沉淀下来,以为生活就要在这种满意或不满意的状态中继续下去的时候,生活却偏要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给人制造出惊,没有喜。
刚下了一台手术的方平打开电脑,收到一封陌生账号发来的邮件,当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映入眼帘时,手里的鼠标仿佛变成了一条带着獠牙的毒蛇,惊得方平猛地扔了出去。
仿佛是笃定方平这时会看到那封邮件似的,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方平反锁上自己接诊室的门,拿起手机接听,听筒那边传来一个足以唤醒方平梦魇的声音:“终于接电话了,平哥。”
方平紧握手机,强自镇定着:“邢斯丞,你什么意思?”
“这话该我问你啊,”邢斯丞道:“我好心放你回去尽孝道,你却跟别人跑了,你什么意思,嗯?”
方平咬牙:“你答应我以后不会再动云泽了!”
邢斯丞声音里带着笑意:“我是答应过你以后不会再动他,可我从没说过要放了你。”
方平低吼:“你他妈究竟想干什么!”
“平哥,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邢斯丞的人,现在你却跟江意迟住一起,这不是公然给我戴绿帽子吗?我真的很生气,不过……”邢斯丞语气温柔:“只要你跟他分了,乖乖回来认个错,我就原谅你。”
方平冷笑:“我要是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