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随重新闭起眼睛,裹着醉意与残余的半分梅兰香气,一起睡了。

    做没做梦不知道,但很安稳。

    翌日清晨。

    江胜临拎着一个茶壶出现在门口。

    厉随用凉水擦了把脸,把手巾丢回架上:“有事?”

    江胜临道:“给你送醒酒汤。”

    厉随宿醉未消,脑中依旧钝痛,一口气饮下大半壶:“多谢。”

    江胜临继续啧啧啧的。

    厉随被吵得心烦:“吃错药了?”

    江胜临抱着那么一点点唯恐天下不乱的看热闹心态,问:“你还记得昨晚喝醉后,把人家祝二公子拉去房顶当枕头的事吗?”

    厉随:“……”

    江胜临拍拍他的肩膀,无妨的,与金城那个一喝醉就摔锅摔碗骂媳妇,最后一跤跌入渠沟,摔成歪脖子光棍的张铁匠一比,你这酒品已经算是不错,很能上台面。

    厉随:“我还做了什么?”

    江胜临轻描淡写地回答,也就嘤嘤嘤地哭了一会儿吧,祝二公子的衣襟都湿透了,其余倒是还好。

    厉随面如寒霜,飞起一拳。

    江胜临脚底抹油,溜得飞快,可见这两年神医的轻功日益精进,也确实是苦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