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一起各怀心思发了会呆,付琼主动问了他一些问题。

    “我冒昧问一句啊,你们经常争吵吗?我觉得你是脾气很好的人啊。”付琼说。

    “你算陌生人,当然会觉得我脾气好,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里百分之六十是在为琐事吵架。”徐鹤霖道,“琐事,很小的琐事。”

    “我以前一直觉得,因为我们的性向特殊,感情辛苦一点可能会更牢固一点。”徐鹤霖耸肩,“完全没有啊,只会比别人更累。”

    “很累吗。”付琼轻声问。

    徐鹤霖马上道:“我吓到你了啊,不好意思,爱情当然还是美好的。”

    “没有没有。”付琼摆手道,“我自己也……会思考这些。”

    他道:“我再冒昧问问啊,你这次和你男朋友为什么吵架啊?”

    “在一起半年,他年纪比较小,比较理想化。”徐鹤霖道,“我经常让着他,时间久了也觉得有点烦闷,但他和我女儿处得很好,他也很喜欢梦梦,所以我每次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又会开始犹豫。“

    “那你爱他吗?”付琼问。

    “当然。”徐鹤霖道,“总有被琐事消磨殆尽的热情又重新回来的时候,循环往复的。”

    他话锋一转,:“你不知道,我和家里出柜的时候,我妈要自杀,喝农药,劝都劝不住。”

    “那怎么办呢。”付琼说。

    “我就和她一人一瓶,我说‘干杯’。”徐鹤霖道,“然后她就怕了……当然怕和接受还是两回事……她怕我死,但也接受不了我现在的样子,大家只能拖着。”

    “我父母也不知道我的事情呢。”付琼说,“我想到有一天要和他们坦白,我就很焦虑。”

    “总要来的,除非一辈子不说。”徐鹤霖笑笑,“能遇见开明的父母,比中彩票都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