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林见这才转头看韩秋时,仔细想了想,他问:“要进吗?”

    韩秋时没说话,用行动回答了他——一手握住林见推门的手的手腕,发狠地扯了一下,迫使林见松开了手,手心和门把的摩擦让林见吃痛的“嘶”了一声。

    韩秋时充耳不闻,将口罩摘下,又将林见往身后扯了一把,自己推开门,主人似的走在前面。

    关上门后。韩秋时轻轻呼了一口气,旋即将还没来得及换鞋的林见带到沙发边,用力一甩——

    林见半个身子摔在沙发上,脚踩不稳扭了一下,清脆的一声立刻充斥在略显空荡的房间内。

    “啊——”林见忍不住痛呼,他红着眼睛仰头看向韩秋时:“你有病?”

    韩秋时不答:“小逸出国了。”

    又是他。

    林见在舒德元那里就憋了一肚子火,刚回家想着埋头睡一觉又来了个疯子。

    两个年龄差三十岁的男人一前一后逮着他问舒逸。

    偏偏这两个人,一个是长辈,骂不得;一个是韩秋时,舍不得。

    “是,他出国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林见重重阖上眼——不能看韩秋时,这样他才能把控住自己的情绪,才能把这些破事解释清楚。

    “跟你没关系?”韩秋时闻言,毫不避讳地冷笑了一声,“还能跟谁有关系?信誓旦旦跟我说,总有一天会拿回属于自己东西的人是不是你?”

    他居然敢提过去。

    林见紧紧咬着牙,脚踝处的疼痛扩散到全身,心尖儿也被余波震得颤抖,他大声冲韩秋时喊:“是!是我说的!那又如何?现在是他自己急功近利,玩太大栽进去了,非得怪到我头上?我让他投的项目,我让他砸的钱?我要真有这么神通广大,现在你会到我这儿来发疯?韩少爷,你可真能给我戴、高、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