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筠的神色一瞬间变了,她像是惊慌失措。
可能她真过不惯宫廷生活,对太子也没有儿女私情,一门心思只想回家乡,偏偏太子不准她走。
现在太子同意了,薛湄却又不同意。
薛湄医术高超,瑞王对她言听计从,她在宫里跟诸位主子们走动密切。她说不准走,楚筠真的不敢走。
楚筠一时手脚冰凉。
“可知自己如何染了肺痨?”薛湄问她。
楚筠微愣,也从惊恐中回神:“如何染了?这……”
这怎么能知道?
“肺痨多半是人过人的。它跟普通的肺炎不一样,也不是风寒引起的。”薛湄道,“没想过吗?”
楚筠又白了脸,这下子连唇色都白了。
她能在太子身边多年,又得太子一往情深,自然是个机灵、聪慧的。
她只是不太了解肺痨,以为是自己风寒没好,酿成了肺痨,故而她也没多心。
她出宫不到两年,一直都是太子安排她住下,方便他来相见。左邻右舍的,楚筠也不怎么来往,除了……
她想起了那个邻居,又想到她那次带过来的客人,那客人也是有点风寒。
当时,楚筠不好介意,毕竟风寒而已。
没过几天,她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