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维拿出一个个巨大的纸壳箱子,摆在汽车旁边,随后整理出,两个一米长一卷的塑料布,开始打包尸体。
灯光幽暗,室内似寂静,又有冷库的制冷发动机嗡嗡响着,地上鲜血横流的顺着下水道,不知道飘向了那里,一个不到三十的男子,认真的捆着已经彻底僵硬,几个小时前还与自己一样,能吃能喝的同类,且面部无喜无悲,这渗人么。
恍然间,张维蹲在地上的侧影,很像许多年前,那个掐着刀尖在胡同里,面无表情狠捅胡子文时候的场景。
那时候的磊磊呆了,我呆了,所有人都呆了。
也是从那儿以后,胡子文再沒跟我们找茬过。
他怕的是抬手就好像要杀人的磊磊,还是因为喘气儿吹到自己,彻底颠了的王木木。
忽然间我发现,可能都不是,有可能,他怕的就是我们这里,貌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张维,。
数个小时以后,张维开车离去,出了停车场开了不到一千米,车突兀的停在了路边,车门粗暴的弹开,张维一步窜了出來,走到花坛旁边,脸色苍白,额头冒着汗珠,开始大口呕吐了起來
出租车司机报案了,是的,虽然他怀疑自己可能得了精神病,或者开着开着车,就睡着做梦了,但还是报案了,。
“你说,你带了四个乘客,有一个受了重伤,其他三人说他们是警察,对么。”市局接待的这个案子,刚开始死活不信,后來看到司机的出租车里,确实有弹痕和血迹,才认真对待了起來。
“对。”司机眼神木讷。
“然后,你们突然遇到了袭击,其中一个歹徒不让你抬头,,对么。”警察再次问道。
“对。”
“也就是说,你沒看到有几个人作案,对么。”
“对,。”
“你听到了枪声,大概几声,你能听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