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警用面包车里,“激动”的看着天空中一片片落下的雪花,大声说道:“这雪真白,我操,你看那人脚上穿的是啥,钉子鞋么。”
“你消停点,沒见过冬天啊。”押解我的武警,翻着白眼,皱眉呵斥了一句。
我依旧望着窗外,沒搭理他,旁边坐着的管教看了我一眼,淡然一笑,出言说道:“这都好几个月沒见到外面啥天了,让他看吧,呵呵。”
是的,已经在东北生活了二十六七年的我,此刻看着眼前每一年都会看到的熟悉场景,是如此激动,如此失态,可能沒有生活阅历的我们,生活的太过浮夸,看到的太少。
很快,我的观望时间戛然而止,三四辆警车,并排停在了法院门口,两个武警下车,端枪警戒在周围,六七个警察聚在一堆,开始清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來观审的人。
“带上。”警察拿了个黑色的头套,就要往我脑袋上扣。
“不带行么。”我淡笑着问了一句。
“带上好点,你这脸太熟。”武警指着外面乌泱泱的人群,开口说道。
“呵呵,都按秒过了,还要脸干啥,,沒事儿,就这么出去吧。”我随口说了一句。
“那走吧。”
“咣当当。”
说着,我拽起脚上缠着的六十五斤铁橑子,脚裸处缠着的白布,已经不知道丢在了哪儿,长期被铁环磨着,我的脚脖子已经浮肿的跟大腿差不多粗了,踩在柔软的积雪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我听着这个声音,别提有他妈的多舒服了。
七个法警走过來,四个在我前面推开围堵的众人,还有不知道哪个电视台的记者,三个法警,六个武警,七八个警察,全部拔出了配枪,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我的眼睛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已经到了五米以内,看东西两个影像半重叠的地步,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周围,略微有点失望。
这么多人,竟然沒有人喊:“枪毙这个社会败类,。”“为民除害。”等一系列的口号,看來哥也不是那么招人恨哈,。
回忆过去,六年的浑浑噩噩生活,我似乎真的沒有欺负过那个百姓,强行垄断那个市场,我只记得市里,说一声需要我的时候,凯撒捐出的钱,肯定比“某某”明星要多,当然,这其中有一部分,是我卑躬屈膝为了讨好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