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下的存在有这样大的危害,仙师为何不设法杀在下?就像地剑输耳那样。”
沉默了半响,张煌向第五宫元询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疑问。
岂料第五宫元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张煌,反问道,“小友如何肯定贫道不曾出手杀过你?”说着,一拂道袍之袖,凭空变出一副围棋,抬手示意张煌坐下与他对弈。
张煌闻言满脸惊愕,很是不解,在思忖了一下后,按照第五宫元所言,在他对过的蒲团上坐下。
由张煌执黑子,第五宫元执白子。
不过,张煌的心神可不在面前的棋局上,在随意下了一枚棋子后,他会聚精会神地等待着第五宫元的下文。
果然,待第五宫元手执白子下了一子后,他略带捉狭地望了一眼张煌,带着几分调侃与揶揄说道,“截止这一回,事实上小友已死过三万六千次……”
“啪嗒——”
张煌手中的黑子不慎掉落在棋盘上,他慌忙将棋子摆正,旋即一脸不可思议地瞅着第五宫元道,“三……三万六千次?我……死过这么多回?仙师可莫要与在下说笑。”
第五宫元慢条斯理地又下了一子,淡淡说道,“贫道岂是与小友说笑?……那三万六千次当中,有半数乃是被贫道所杀,小友觉得这也是说笑?”
张煌一听吓地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地瞧着第五宫元,直到第五宫元开口催促,他这才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右手,执一枚黑子随意放于棋盘。
“那……那为何我还活着?”咽了咽唾沫,张煌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也是贫道所困惑的。”下了一枚白子,第五宫元沉声说道,“而每次小友死后不久。这个阳世便重回建宁元年正月初一子时正刻。”
“建宁元年正月初一子时正刻?”
“便是小友的生诞之时。”
“……”张煌张了张嘴,心中不由得有些唏嘘不已,想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他已经死过那么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