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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似乎是刻意建在院落深处的房间。
黑发黑眼的小男孩抱着被子蜷缩在角落里,用那双平静的眼睛看着窗外被雨打湿了翅膀的鸟儿。
他看了一会,然后伸出手去把纸窗的空隙开的更大了一些。
那似乎一只是刚孵化不久的麻雀,还胖胖的,浅棕色的羽毛也细腻柔软,被雨打湿后服帖了一些,它甚至还不觉得冷,反而兴奋的在花盆的边缘蹦来蹦去。
为什么鸟可以飞?
为什么它这么健康?
为什么它可以淋了雨还能活动?
为什么……我不行。
无惨面无表情的思考着这些问题,苍白纤细的手指逐渐抓紧了黑色的窗框,内心也逐渐变得焦躁起来,就像是本就不多的生命力在被人逐渐抽走。
房间里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野兽在啃食着平静。
地板,木制的很潮湿。
烛台,灯火太暗。
药的味道,好难闻。
药的味道?无惨突然反应过来,又是药……
又是药!我根本就不会好了!医生都说我马上就要死掉了!为什么要喝药!那种东西有用吗!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