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没有理会他的惊愕,点点头道“正是这个意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鸟临头各自飞。齐氏若是能承担下一切,虽然皇上会对你有微词,却不会真的对你怎么样,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可是……可是齐氏毫不知情。若是将这一切都推到她头上,那么……那么……”郑繁喃喃地道,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
他想起了齐氏的娇俏,也想起了齐氏这些年苦心为他筹谋。
现如今……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不行,不行!
范氏“啪”的一声盖上了茶杯,声音冷硬道“除此之外,繁儿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既然繁儿真的夫妻情深,那么母妃也不拦你。母妃至多只是幽居冷宫而已,难为你和齐氏要在大牢里了。”
听了这些话,郑繁脸色白了百,喃喃说道“大牢里?不会的,只是平淮署的事情而已,不会进入大牢的……”
就算这个事情是他背后指使,只是太府寺属下的平淮署而已,他是皇子,父皇怎么会让他下大狱呢?
范氏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希冀,冷冷道“而已?你不在京兆,还不知道事情有多么严重!平淮署这一次是涉及了民生的所有方面,还因此死了许多百姓!如今薛兆荪就在缇事厂大牢里,你以为这只是而已?”
“此事一旦作实,就是永宁候府一样要被问罪!皇上正愁没机会拿勋贵之家开刀,你以为这一次永宁候府会平安无事?天真!”
范氏柔弱的脸容带着腾腾怒火,看起来颇为吓人。
却也更显出她所说话语的严重程度,更显形势的危急。
就算皇上不相信繁儿会做这样的事情,但五皇子印鉴是身份的象征,印鉴保管不严,同样是大罪。
更重要的是,此事涉及到齐家,永宁候府齐家!
永宁候府是勋贵之家,这个是身份荣耀,却也是制掣负累。
范氏陪伴在永昭帝身边这么久,对枕边人的心思多少也清楚。——这些年来,皇上暗地里对勋贵是什么态度?
虽然皇上什么都没说,只在户部、太府寺将每年的财政用度呈上来时,才会略皱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