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着怀中神色虚弱的沈娇,庆元帝毫不留情的揭穿了皇后,“素霜不过是你身边的一个小小宫女,若无你的首肯,便是借了她胆子,也不敢在龙涎香中下手。皇后,你不仅狠毒,而且愚蠢。”
江慕乔这才开口,“娘娘,您着急撇清什么?我不都说了奇凌香木无毒么,您这么快就让素霜姑娘替您背黑锅,也未免太急切了一些。”
皇后一愣,是啊,她太过心虚也太过焦急,被殿中省的人一指责,无端乱了马脚。
甚至还把素霜先推了出去,断绝了自己的后路。
沈皇后又惊又怕,她看着含笑的江慕乔,再看毫不掩饰对自己恨意的沈娇,还有一脸冷淡的皇上,两腿忽地一软。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皇后的失态被人看在眼里,太后则好奇另外一件事,“老二媳妇,你说的那什么香木无毒,可为何娇贵嫔会中毒?”
这问题不光太后想知道,甚至连靠在皇上怀里的沈娇也稍稍挺直些脊背。
那一晚小忠子带着一堆东西找了安王妃,小忠子回来后便告诉她,那一盒熏香有毒,短时间使用虽然对身体无害,可也要谨慎使用。
为了能让自己中毒更逼真一些,沈娇便隔三岔五的用了那熏香。整个使用过程中,她没有任何不妥,甚至就连那熏香的气味儿也无比正常。
她闲来无事便琢磨这事儿一直不明白,这会儿听见江慕乔说了,分外打起精神。
江慕乔微微一笑,她不答,却让人端上来了酒。
西域而来的葡萄酒,带着赭红色,在酒杯里荡漾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看不出任何异样。
然而她却知道,这酒杯里放了什么。
甚至在看到那一晚上小忠子送到安王府的熏香的瞬间,她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再见这个东西。
今日选择来赴宴,更是为了看看皇后准备在什么时候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