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去先行了礼。
庆元帝的声音平板响起，“平身。”
红蕊钩子似的眼睛在楚云铮身上扫了一圈，对着庆元帝笑道，“皇上，安王在家休养了这段时间，瞧着倒是比以往更加精神了，您说是不是？”
“爱妃说的是。”庆元帝应了声。
声调一如刚刚，毫无起伏。
江慕乔眼尾的余光扫过一遍，瞬间望见庆元帝不止声调平板，就连眼神也透着死劲。
傀儡！
这是第一个在江慕乔的脑子中冒出的词语。
一旦往这个方向想，越是觉得庆元帝有些像，而红蕊坐在他身边不像是陪着他，更像是控制他。
这个认知让江慕乔有些毛骨悚然。
她垂着眼睛，红蕊倒是没看见她眼里的惊讶，反而把注意里放在了楚云铮的身上，娇声问道，“王爷可是大好了？”
“有劳红婕妤关心。”楚云铮脸冷，声音更冷。
红蕊低声一笑，“王爷又何必那么冷淡，你好歹要叫本宫一声母妃，都是一家人又何必生分？”
这一家人听的江慕乔胃里只翻腾，楚云铮的手攥紧复又松开，冷淡回应，“红婕妤说笑了。”
“王爷才真是客气。”红婕妤眸光闪烁，接着又道，“本宫那里倒是还有一些补身子的药草，待会儿随本宫前去取来。”
楚云铮手背上的青筋骤然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