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大醉一场,昌平侯的情绪也好多了。
娘娘既然已经吩咐,他又怎么可能前怕狼后怕虎!与其担心失败之后会遭楚云铮报复,倒不如想想,如何才能一击必杀,万无一失。
乘着三分酒意,昌平侯悄然出了门。
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已经弄到了想要的东西,亲手给静贵妃送去。
“娘娘,这是微臣费了一番功夫才弄到手的。只是,您说的法子虽然好,可江慕乔她自己就是大夫,会不会露出什么破绽?更何况,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一旦出事,后果难料。”昌平侯有些胆战心惊的问道。
“哀家自有安排。”静贵妃自信笑道,,“后果的确难料,可兄长,你跟哀家之前犯了一样的错误。总觉得他们根基深厚不好下手,所以犹豫再三。”
昌平侯点点头,可不是。
静贵妃便又到道,“可哀家看到文昭与以往不同,方才惊醒。他们就算难对付,可如今已经换了天下,文昭是先皇御口亲封的太子,名正言顺的皇上。他们若是敢反抗,就是欺君!从前我想让修玉帮忙,可他不答应,那便罢了!这是在宫中,这是哀家的地方,哀家想对付谁,又有何难?!”
昌平侯方才点头,“娘娘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微臣也定会助娘娘,务必成功!”
哪儿知,静贵妃却摇了摇头,“兄长,此事在你这里到此为止。”
她复又交代,“您不必再进宫,也不能让任何人知晓这毒药与你有关。”
昌平侯愕然,“娘娘,您这是何意!微臣并不怕!”
静贵妃温声道,“你不怕,可是哀家怕。纵然已经做好万全之策,然而就怕意外。也唯有如此将你撇清,也方才能不牵连到你,不牵连昌平侯府。”
此番话的用意,昌平侯懂,他感动道,“娘娘一番苦心安排,微臣明白。只是如此大事,又怎么好让娘娘一人承担?”
“一人承担,便是最好的结果。”静贵妃看向昌平侯,眼底还带着宛若未出嫁一般的时候的信赖,她温声道,“小妹至今都记得,兄长那时候送嫁的情景。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发誓,要让昌平侯府,要让兄长您过上好日子。”
这话发自肺腑,亦是静贵妃多年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