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江慕乔惊讶了,“我说过这话?”
双双点点头。
江慕乔不由扶额,她还以为是祖母没有晨昏定省的规矩,原来竟是已经闹掰了。
“为什么啊?”江慕乔仔细的想了想,没想出大概便又问道,“我记得我以前是请过安的。”
“因为……”双双指了指江慕乔的妆台,“夫人嫁进江家时候陪送的嫁妆,基本都在老夫人的手里。半年前,您以为非要拿回蝴蝶泪跟老夫人闹翻了。老夫人嫌您不听话,您也不服气。所以打哪儿后,您就很少去请安了。”
居然又是因为蝴蝶泪。
江慕乔不禁又看向妆台上空落落的那一只。落水是因为它,和祖母闹僵也是因为它,这是巧合吗?
心底琢磨了一会儿,她收回视线,“双双你看家。棉棉,你跟我走。”
祖母都派人来了,不去也说不过去。更何况她此去昌河肯定得个三五天,正好告个假也省的祖母说什么。
棉棉低眉顺眼的跟在她身后,主仆二人一同去了荣华院,这是江家最大也是最气派的一个院落。虽是隆冬时节,这里却苍竹翠柏,绿意盎然。
江慕乔才走到门口,已经有机灵的小丫鬟告知了老夫人。
不过片刻,她便到了正厅。
今日大雪初霁,她穿着海棠红的掐腰小袄,下面则是百蝶穿花的八幅湘裙。明艳的颜色,衬得她肌肤莹白如玉,进来的瞬间,连房中好似都被照亮了几分。
看到她的瞬间,江秀芝的瞳孔猛的一缩。
她最瞧不上的就是江慕乔这贱人持靓行凶的模样,生怕旁人不知道她生的白净,还故意穿了艳色的裙子!恨恨的揪住自己身上浅紫色的衣裙,江秀芝冷笑了声,“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二姐居然也会来祖母这里请安。”
老夫人本就心中有结,听了这话脸色更沉,“我还当你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