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尉自觉捏住了楚云铮的七寸,越发喜上眉梢。
可也就在这时候,却又听他道,“大不了从明日起,再叫外祖父戒了,告诉舅父,以后谁也不能给外祖父送酒。还有,要叫人务必看好外祖父,免得他出门的时候没留意又吃上酒了。”
崔太尉,“……”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这过河拆桥的臭小子!
江慕乔心领神会,当即顺着楚云铮的意思往下道,“也对。外祖父若今日要尽兴,那就尽吧。我这就去和舅父说一说。”
崔太尉气绝。
她还是不是叫自己外祖父了,怎么净偏帮着楚云铮使坏!
这顿酒,到底没叫老太尉尽兴,不过他也喝到了嘴里,三分酒意上头,话也更随意了些,“云铮,你早该想通了的。老夫做过太尉,也做过帝师,观气的本事也有一些,早看得出他不成大器。反倒是你……”
这话实在叫人惊骇。
舅父在一旁听的面色大变,一面使眼色让舅母遣散了下人,一边扶着老太尉,“爹,你喝多了。”
崔老太尉推开他,定定的瞧着楚云铮,“老夫没喝多。清源你先出去,老夫有些话单独和乔乔和云铮说。”
舅父猜到了他们要谈什么,直觉骇然。
见崔老太尉坚决,方才朝楚云铮看了眼,然后带着舅母出门。
屋子里除了他们三个再无旁人,崔老太尉这才开口,“云铮,你既然不低调藏拙了,那就去争,男子汉大丈夫,要死也要死得其所。”
楚云铮端了一杯酒递过去,方才道,“我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