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禀告的下人听这毫无温度的回答,愣了愣回道,“太子妃,您不去劝劝?”
沈玉暖垂下眼睛,无声的自嘲。
皇上下旨关了太子禁闭,他非要出门自寻死路,即便叫她过去,她又有什么办法?
再说她也不想去劝,太子有多么没心没肺,她早就知道了。
江秀芝来的时候不是开始,江秀芝走的时候也不会是结束,这天下的美人有多少,太子的心便能野多久。
没了太子储君这个尊贵的外壳,他也不过是一个朝三暮四的臭男人!
再度抬眸,她冷冷道,“不去。太子不听我的。”
下人们得了冷脸,讪讪的退下。
那人走了以后,沈玉暖再度拿起了剪子,只是这颗心却再也不复刚刚的平静,她发了脾气,把好好的一株兰草剪得不成样子,这才丢了剪刀。
绿蕉担心不已,“太子妃?”
沈玉暖烦躁的坐在廊下,怔怔的望着四方的天空,往日不曾觉得,如今方才发觉这四方的模样像极了牢笼。
她心中忽的生出了打破这牢笼的渴望,一句话脱口而出,“绿蕉,你说要怎么才能同太子和离?”
绿蕉吓了一跳,“太子妃,你!”
话说出口,沈玉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和离?她疯了吗?
她冷静下来重新思索这个问题,不,她没疯,这种日子她受够了,守着一个已经不爱的男人,还不如守着一头猪。
越是冷静,和离的念头便越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