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麽麽的话让江慕乔惊讶,“麽麽可确定?”
其中一个较瘦容长脸的李麽麽说道,“的确没问题,从账面上看,这铺子怕是亏得不轻。”
另一个圆脸的王麽麽也道,“二姑娘,奴婢二人听我们夫人说起过,这些铺子不在您手下多年,单凭账目是看不出问题的。比如这个香粉铺子,若是进货的香粉以次充好,便会凭空多支出不少银两。过些时候这香粉卖不掉积压被处理,您赔银子,却看不到证据。”
江慕乔恍然,“那怎么办?去找店铺的掌柜的当面对质吗,怕是有些难。”
李麽麽面带愤然,王麽麽则轻叹了声,“恐怕是不容易。这铺子隔了这些年才到姑娘的手上,掌柜的都不知换了几茬了,便是能找到,也和姑娘不一心。”
江慕乔看了眼王麽麽,见她慈眉善目便心生好感的点头,“的确如此。祖母既然能如此轻易的把嫁妆还给我,想必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李麽麽脸上怒气更重,她皱眉,“可没听说过谁家的祖母克扣孙女的嫁妆。二姑娘,奴婢陪着你去找她去!这账目没问题,可谁知账本是不是真的。”
棉棉也义愤填膺,“二姑娘,咱们再去一趟荣华院,上次都要回了嫁妆,不信这次要不回铺子的收益!”
江慕乔微微的摇头,“怕是有困难。上次的嫁妆本就是我的,要回来光明正大,所以祖母只能拖延而不能不给。可这铺子的收益却没有定数,只要这账本在,我便拿祖母没办法。”
她语气冰冷了几分,“也难怪祖母会如此爽快的把账本还给我,定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两位麽麽听的哑然。
高门大户里也不只是光风霁月的,可手段像江家的老夫人这样,连儿媳妇留给孙女的嫁妆都要染指,吃相也是真难看。
棉棉闻言伤心,“那咱们就真没办法了吗?那明明是姑娘的银子,您为了这点银子操了多少心,一开始遇到了多少困难。”
想到筹银子捐粮食发生的种种是非,棉棉想哭。
江慕乔没回答,她看向二位麽麽。
见两位都面带难色,她便知这事儿恐怕要吃了哑巴亏。正要安慰红眼圈的棉棉,双双却忽然来报,“二姑娘,老夫人请您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