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时候,江沫从手包里取出一个U盘,“这是我去年跟着老师巡演的时候录的,我是团里的小提琴首席,哥哥听听看怎么样。”
舒缓的抒情乐,悠扬的小提琴声,让疲惫一天的神经得到了很好的放松。
江沫出国留学,专修的就是音乐,陆景得承认,在这方面她是专业的。
自从江沫回国后,他就没跟她怎么接触,今天一整天里江沫的反常让他忍不住了:“江沫,你到底想怎样?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别来这一套套。”
江沫苦笑了一下,“看来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很清楚啊……”
她垂下头扯自己的衣角,“爸和妈刚离婚,没过多久阿姨就住进来了,我那时候年纪小,气X又大,浑身都是刺,逮着谁就刺谁,更何况还是一个什么都那么优秀的哥哥……不过除了那么一次,我也没怎么得罪你吧?”
确实没有,因为他们的交集少得可怜,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围着易凌沉转的。
陆景讥讽地g起唇角,“现在呢,突然兴致来了,想要弥补逝去的亲情?”
江沫沉默了一下,摇头叹气,“我觉得,人的一生太短暂了,谁都不知道明天会突然发生什么,我只是不想留下什么遗憾……”
她转过头来,眼睛乌黑,神情出奇地认真:“哥哥,我们好好相处不行吗?”
陆景最终也没回答好或者不好,只是继续安静地开着车。
轻柔的琴音缓缓流淌,两人都没再说什么话。
江沫一点也不急,对于陆景而言,她的改变太突兀,他一时接受不了很正常,何况今天的话已经够明显了,陆景总有一天会知道她生病了,就不知道那时他是不是还会跟现在一样无动于衷?
接下来几天,江沫天天借着送午饭的借口去公司,又用各种借口留一下午,晚上顺带拐他回家吃饭留夜,以至于公司的人都知道,陆总的“nV朋友”天天都会来查岗。
对此陆景毫无办法,好在江沫不捣乱,也很安静,慢慢他就习惯办公的时候有这么个人在了,有时候抬头看到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埋在沙发里睡得香的时候,嘴角也不由自主微微上扬。
江沫是在一周后接到易凌沉电话的,彼时的她刚把陆景的Ai意值刷到40,看到来电显示,就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