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的福爷做这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这样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
年老的福爷拖长了尾音道:“莫问,莫问。”
这宫里的人关在四四方方的墙里不知民生多艰,不知江湖多险,平生了多少不必要的算计,谁又能说的清呢?
年老的福爷将自己板车上的人轻轻放进坑里,用蒲草铺好。
“下辈子别到宫里来了。”年轻的福爷又咕哝道:“有什么想不开的,何必非要去闯宫门呢?”
“怎么还不长记性?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得敬着!”
“你难道就不纳闷么?那天那么乱,这个宫女倒在城门前头身上盖着将军的衣服,都没人敢再动她。”
“嘿!还给你讲不明白了是不是?你!你有几个脑袋够去打听这些事!”
年轻的福爷见年老的真动了怒赶紧服软道:“好好好,我说错了还不行。”
两个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才推着板车走出了乱葬岗。
两位福爷一走,枣树林里便走出两个人来。
风歌儿的头发松松绾在脑后,穿了件浆洗得有些发白的衣服。她走路声音极轻,仿佛怕扰了谁似的。
“你先去看看宝笙。”
贺兰重华走向那具扔在土里盖着白布的尸体。
风歌儿停在枣树林前神色紧张地盯着贺兰重华的一举一动。
她连呼吸都停住了。贺兰重华的手势极轻,但却似锤在她心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