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重华搜了一遍石谒奕的身从他怀里拿出虎符给石勒嫣道:“这外面还有个鲜于延,他会信你吗?。”
石勒嫣摇了摇头道:“我不确定。石谒奕以攻打荆青二州之名,向父皇调了六万兵马。剩下的都是他的府兵。这虎符调得动那四万兵马。剩下的五万却未必会听我的。”
风歌儿道:“我们可以先带着石谒奕从襄阳出去。麒麟公主你再用虎符调走六万北赵兵马。只要北赵兵撤走,石谒奕又不再城内,鲜于延必然不敢再留在襄阳。”
石勒嫣道:“可我们要怎么出去?这院子里都是人,我们还要带上石谒奕。”
风歌儿指了指院子里的马车:“我们乘车出去。”
随后贺兰重华将石谒奕拖上马车,石勒嫣与石谒奕坐在马车里。贺兰重华将石谒奕的手臂绕在石勒嫣的脖颈上,对石勒嫣说道:“麒麟公主得罪了。你千万别让他倒下去。”
风歌儿驾车从院子中行了出去。一到院门前,几个北赵士兵就拦住了风歌儿:“你们是谁!”
风歌儿哑着嗓子,装成男人的声音说道:“王爷要出去。”
“王爷?”北赵士兵疑惑地走上前去。“王爷坐的这辆车?”
风歌儿蹙了蹙眉。有一点她疏忽了,这辆马车是运送货物的马车。石谒奕素来跋扈,衣食住行十分奢华,怎么会愿意用这辆车?
北赵士兵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们站在车外拱手问道:“敢问可是王爷在车里?”
车中没有声音,两个北赵士兵更加疑惑了。风歌儿将手缓缓放在刀柄之上。
北赵士兵也察觉了异样,将手放在刀柄之上拔高了声音又问道:“敢问可是王爷在车里?”
车中还是没有声音。
北赵士兵壮了胆子向前一步,想要撩起车帘,忽然一道寒光闪过,差点将那北赵士兵的鼻子给削下来。帘子被尖刀挑起一角,北赵士兵从缝隙中看过去,见刀刃寒芒之间一双眼睛比刀刃更锋利,比寒芒更阴鸷。
北赵士兵骇得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下:“王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