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让云总管为其撑伞,而是自己打一把明黄罗伞,就这般迈步走离。
龙靴踏入地面那水镜,碎了水镜,也污浊了这天空降落的无根之水。
浑浊了。
云总管未曾跟随瑜皇,而是得瑜皇令,送云老王爷回去,回去云王府。
云老王爷早已不上朝参政,朝政之事也就不必过问,左右君王抉择。
……
漆黑的落雨夜,飘雨绵稠,晚风拂拂,而赵国公府之中,书房之内,本该身处宫中的舒贵妃,此刻却在此。
“父亲,苏家当真窝藏了前朝余孽?苏家女儿当真是大秦太子之女?菱儿和苏四的婚事只是皇上拿来蒙蔽苏家的手段,皇上拿菱儿做棋子…”
因为苏家突生的谋逆之事,云落菱和苏四的婚事那么被瑜皇口谕取消,云落菱得知后,自不可能消停。
而云落菱之为人,赵国公自是无比了解,所以在云落菱尚未有何举动生出之前便叮嘱舒贵妃,将其关至寝殿内,以免其胡来累及赵家门庭。
而在今日,瑜皇又突然着令赵国公辅助太子捉拿苏娆,赵国公心知瑜皇这是拿他赵家来做棋子,所以让舒贵妃在这夜色下,乘瑜皇被云老王爷绊住脚步之际前来赵国公府。
他有话交代。
“帝王之心,本就无情。”
赵国公摸一把羊角胡须,看着舒贵妃,虽然面上依旧是他那等沉着姿态,但难得没有生出如往时那般严厉之感,而是带出父亲该有的一抹温和。
外孙既然活着,那赵国公对舒贵妃多年来的恼火心结便也就渐渐没了。
“你在皇上枕边多年,他乃如何为人,你该比为父更清楚,而今你膝下无子,只一个菱儿,倒也全然非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