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苏娆睡的很安稳,并没有因云霁的离开与那番叮咛,便难以入眠。
一夜无梦,一觉睡至晨间。
翌日早,晨风破晓。
今日的这轮朝阳,再不如前几日那么骄阳似火,倒如昨夜那被遮掩在薄薄纱衣下的那一轮朦胧银月一样,也被蒙上了一层天地编制的轻纱。
朝阳虽不再灿艳夺目,可空气却很是闷热,并没有因为朝阳被遮便转凉,反而感觉置身于一个蒸笼内。
如此沉闷的天气,可苏娆整个人却完全神清气爽,身心皆再没有一点疲惫感,那一双泛着潋滟秋水的桃花明眸,内里灼灼其华,深邃光芒。
起身着衣,梳洗妥帖。
桃花明眸直落在妆奁铜镜内那个面容淡静的女子面上,嘴角轻浅勾起。
额间那道难看疤痕,今日再次被遮掩在那个红梅花钿之下,容颜惊艳,一袭劲装,红衣夺目,更显张扬。
一息时。
苏娆方拿起妆奁上放置的那荷包,取出里面那从不离身的逍遥令和在边州那日那时暹毅迟韶所给府牌。
不同材质,不同令牌,却是同样的深沉之感。
黑色,一种神秘的颜色。
看着一眼,又将逍遥令重新装回荷包内,揣入怀内,而将那府牌别至了腰间。
苏娆动身。
“苏小姐休息的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