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州城,冷清的衙门口,两个闲散的差役半倚靠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连手中的水火棍仿佛都要握不住一般。
这衙门差役使的棍棒,名水火棍,棍身一半涂红色,一半涂黑色,红为火,黑为水,取水火不容,公义面前不容私情之意。
但玉州城自从吕大人上任后,这衙门的功用却大大变了味,当差的不说,就是百姓心中都清楚得很,这土匪当官的,哪管得了百姓死活,任你冤屈再大,也是谁给的钱多,就是谁说了算。
久而久之,百姓们都不敢上官府喊冤,众衙役也乐得清闲,但是门面活还是不能少,两个差役如同门神般站着,一时也是闷得慌!
“嘿!你们这两个兔崽子!”
这时,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走了过来,一眼看见两人懒散的模样,不禁一阵气结,踹了旁边那差役一脚,骂道:“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了,是打算在这衙门口打地铺不是?”
那个差役嘿嘿笑道:“卢师爷,这不闷得慌嘛,要不您叫个兄弟过来换换手,咱进去赌上两把?”
卢师爷闻言倒是来了兴致,捋了捋山羊胡子,眉头却又皱了起来:“这事再说吧,吕大人差不多要回来了,先做做样子,再站一会!”
“他奶奶的,一群没用的饭桶!”
正在这时,就听一声怒骂传来,众人陡然一惊,循声看去,就见不远处,吕奢一脸怒色,双手负在身后,大步的向衙门迈来。
由于呼吸的节奏有些沉重,在极寒的大雪天里,两股白烟正不断地冒出来,可见心中愤怒已到了极点,身后跟着的几人个个垂头丧气,半眼不敢去瞧吕奢!
卢师爷急忙挤出一脸笑容,迎上前道:“大人,您回来啦!”
卢师爷是个精明人,半点不提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见吕奢脸上红艳艳的十个指印,饶也吓了一跳,这是谁人这么大胆,竟然煽了知州大人两个耳光?
“滚开!”吕奢火气正大,大手将卢师爷格开,跨步进了衙门。
卢师爷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跟了上去,点头哈腰道:“那几个没用的饭桶,吕爷不用跟他们计较……”
吕奢没兴致听卢师爷恭维,闷声道:“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