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勒脚步不停,踏进玻璃花房,坚毅的侧脸从玻璃上一掠而过。
男人的身形逼近窗边,带起一阵热风,静坐着的少女微微抬头,黑眸倒映中,他的身影越来越近。
女孩身姿端庄,肩平背直,发丝却与薄纱窗帘上的蕾丝勾缠不清,身子与窗帘有一定距离,不会无故碰到一起。
清澈眼眸轻眨。
霍勒不拆穿她。少女今天换上了先前的素白长裙,视线往下,双足相交,右足轻轻点地。
“吃过了吗?”说完想起她听不懂,霍勒从五斗橱中拿出止血带和碘伏,蹲下为她换药。
少女左脚的白纱从脚心缠到脚踝,露出粉嫩的脚趾。她看上去纤瘦,脚趾却肉嘟嘟的,因为男人粗粝指腹的触碰,可爱得蜷缩在一起,挤得鼓出来。
富有力量的大手在触碰玉足时,微微颤抖。
少女垂眸,鸦羽沉沉。
半晌,霍勒才握着新月般皎白玉足,一圈圈解下纱布。那道长长的划痕愈合得差不多了,再有几天少女便可自由下地行走。
褐色的碘伏粘上棉签,细致地涂抹,蓦地,划了出去,如同一杯纯奶被咖啡液滴出一道显眼痕迹。
霍勒呼吸沉重了几分,面不改色地用指腹抹去出界的药水。
足侧一阵轻微痒意,少女微微偏头。
碘伏出界了不是大事,用纱布一包谁也看不到,不必特意抹去。
只有霍勒知道,自己内心有多么不平静。达里引狼入室,拜托他在他出门期间照顾少女。
昨天收到信,他一宿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