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好像更猛了。
这条道上的所有人,都仿佛在下一秒就要被刮下危崖。
这场北风是由今年的初雪挟带而来的,可雪早已止了,但风却仍斗志昂扬。
它非但全无掩旗息鼓之意,反而似已愈演愈烈。
漫天肆虐的风魔不仅使人寒冷,随风席卷的沙石尘埃,更令人的双眼都已快睁不开。
不过,在这道上的每一个人,他们的眼睛却都依然张得很大,仿佛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大得多。
狂风虽肆无忌惮,却仿佛对他们影响不多。
或者说,根本就对他们毫无影响。
这又是什么原因?
难道他们都觉察到了一种征兆?
不祥的征兆?
一种隐藏在猎猎狂风中的危险,正在酝酿之中?
那究竟,又是怎样的危险,又由谁人挑起?
山路已不远,所以柳折絮已很快停下了脚步,就停在南天门前。
那个高大如铁塔般的身影仍在,笔挺挺地立于他的眼前。
此人身高丈许,虎背熊腰,两条臂膀俨如铁柱般浑圆粗壮,他的脚掌也宛若巨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