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已完全彻底隐没。
船没有想象中坏得那么不堪。
船板虽被霹雳弹的火焰烧去一点,可它仍可行驶。
老船夫的尸体却已不见。
他已沉下了江里。
准确来说,是让他的孙女抢走的。
她趁冷月栖没注意,一下浮出水面把尸体给拖入了江中。
她的力气很大,比任何一个男人想象中都大,大得超乎寻常。
冷月栖也没有想到一个弱质女流有如此大的力气。
但他只冷冷看着,并不曾阻拦。
少女在离船已有数丈远的地方露出头来。
她美丽的眸子恶狠狠盯着冷月栖,厉声说道:“我一定还会回来,我一定会替爷爷报仇的。”
一个正在复仇途中的人,却已又成为了别人的复仇对象。
这岂非又是个绝妙的讥讽?
人的一生其实本就这样,充满了大大小小不可估计的可能与变化。
一阵听上去很刺耳的掌声自船舱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