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已去。
暮色浓得已如少女满头化不开的千缕万丝。
月尚未东升。
大地上仿佛只剩余酒幡下那一束光明。
如西瓜般大小的孤灯。
可对酒肆前这些人而言,这点光明已然足够。
因为它已能使你看清你杀的人是谁,也可以让你知晓杀你的人是谁。
乌云看了看冷月栖,对金玉溪道:“你们在这等的人本是他,可照现在来瞧,我也是走不了的了。”
金玉溪讥讽道:“怪只能怪你在船上没有真的醉了。”
“不错,我确实应该醉的,不仅要醉,而且还要大醉特醉,醉得不省人事。”
乌云双眉拧起,显得十分感慨,也十分惋惜。
“只可惜,你没有醉。”金玉溪皮笑肉不笑。
“我非但全无醉意,而且还清醒得很。”
“没有醉的人,那只有一条路可走。”
“洗耳恭听。”乌云明知故问。
“永不超生的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