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的道路是漫长的。
而半路上的荆棘和曲折更是如履薄冰。
冷月栖在这条路上。
可他不是现在才走在路上的。
从他看见刺入母亲咽喉的飞刀时,他就已在路上。
秋已很深,冬天的影子已隐约可见。
秋的金黄,也慢慢被冬天的银白替代。
然而冷月栖的内心,却依旧是一片黑暗。
一片如围堵高墙内的黑暗,很难能有光线可泄漏进来。
道观所在的山峰已离他们很远,远得快马也要走上好些日子。
更何况这儿方圆百里,连快马也无法驰骋。
途中的崎岖嶙峋,也绝非常人能够轻易逾越。
冷月栖不是常人,乌云也不是。
“你真不管那女子的生死了?”乌云憋了一路,还是忍不住问道。
冷月栖继续赶着他的路。
即将见到仇人的痛快,已使他忘掉一切。